本報記者 劉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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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博物館、景區、展會、文創店等蓋章打卡,逐漸成為游玩中的一種新弄法。可是,有償代蓋、變相引流、印章質量良莠不齊等,讓蓋章打卡變了味。
鳳凰樓、崇正殿、衍慶宮、保寧宮、故宮西苑、文博書房……按順序,順次蓋下印章后,各種建筑躍然紙上……5月5日下戰書,在沈陽故宮博物院,來自豪連的張嘉晨正在將一枚枚印章蓋在一個筆記本上。
“蓋章打卡能把觀光的記憶留下來,很有參與感和儀式感。”張嘉晨說,這個簿本里躲有她在良多景區留下的一幅幅“印記”。與傳統的攝影打卡、郵寄明信片分歧,在博物館、景區、展會、文創店等蓋章打卡,逐漸成為游玩中的一種新弄法。
但是,記者清楚到,這股風潮背后,有人做起了代蓋章的生意,也有部門打卡點需求達到消費額度或關注公眾號才幹蓋章。此外,包養印章質量良莠不齊、設計侵權屢有發生,讓蓋章打卡變了味。
紀念性與觀賞性并存
“分歧于普通的文創產品,本身親包養網手蓋的每一枚印章,飽含心意、獨一無二。”張嘉晨說,2023年,她在山東省博物館游覽,發現有個處所一向被游客層層包圍,走近一看才了解,游客是在等著蓋章。
“網上能查到館內的印章總數,集齊后很有成績感。”那次博物館之行后,張嘉晨也愛上了集章。她還會在印章旁邊用文字記錄下蓋章的時間、地點、同業人員等。碰到文物章或博物館館章,她還會在網上搜刮文物信息,在空缺處寫下幾句介紹性文字。一年包養多來,張嘉晨已經攢了4個蓋滿印章的筆記本。
據《夸克數讀:2024年輕人出游新趨勢》顯示,2024年一季度,年輕游客搜刮出游相關信息,不再局限于觀光觀光,而是涵蓋了知識探討、盼望參與親身經歷、尋求感情聯結與精力自洽等。以特點印章為代表的文創產品,恰好滿足了游客更深層次的游玩親身經歷,也是對游玩地文明的一種承載。
在沈陽,有個自稱“沈陽戳兒王”的視頻號UP主,名叫祁思睿。幾乎每個周末,她都會穿越在當地的各年夜博物館。祁思睿坦言,這些印章設計優美,提取了各年夜博物館亮眼的文明元素,既有紀念性又有觀賞性。
祁思睿表現,集章消費不高、進門不難,免費自助蓋章和收費集章并存,單次收費集章從個位數起步,年夜多不超百元。此外,良多處所集章打卡的地點由公開轉向隱蔽,讓消費者化身為“尋寶者”,增添了觀光的樂趣。
遼寧省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討所所長王磊認為,從消費者心思角度看,集章和集郵、盲盒,異曲同工。“某種東西成系列且有稀缺性,還有時間和空間的局限性,不難讓人產生搜集的意愿。”
部門游客為了蓋章而蓋章
“儀式感有了,印章設計的內涵卻被忽視了。”張嘉晨說,一些人只是為了蓋章而蓋章,底本是想在游玩途中留下痕跡,結果變成為了蓋章而前去某處,對于游覽內容并不關心。
5月2日,因學校推薦博物館集章打卡,家長劉建強帶著小學二年級的兒子往博物館逛了一成天。“每個打卡點都要排隊3~5分鐘,18個打卡點加上旅程,最快也要兩個多小時。”劉建強說,雖然學校沒有強制請求,假如同學完成了,兒子也會不依不饒。
更讓劉建強不滿的是,部門文創店蓋章免費,可是要滿足最低消費標準才幹蓋章。此前,他還碰到過蓋章點位強制請求關注公眾號或許轉發伴侶圈。
記者采訪清楚到,今朝,國內各年夜博物館、紀念館、文創街區等場所供給的印章重要分常設章和活動章兩種。集章服務有免費和收費兩種。每個地點對集章的消費請求分歧,普通會標注最低消費金額,也有地點是消費即可蓋章、指定商品消費即可蓋章。
“還有人拿著一年夜袋冊子排隊蓋章,一蓋就是上百個。”張嘉晨告訴記者,“戳友們”把有償為別人批量代蓋印章的人趣稱為“打樁機”。
記者在二手買賣平臺上看到,這樣的“代蓋”服務不少,包含供給各類館章、紀念章、套章、日戳及風景戳等代蓋服務,每個6元,不包郵。
在沈陽中街的一家文創店里,有關于沈陽歷史文明的幾十枚免費印章。店東李文熙發現,部門商家只為“引流”消費,印章完整沒有設計可言。甚至她曾在“戳友”的冊子里發現了盜章商用,每個收費5元。
更應關注印章背后的文明價值包養
以蓋章作為指引,人們可以親身經歷在城市中不受拘束摸索的樂趣。有不少類似祁思睿的博主,專門傳授各個城市景點打卡的“通關攻略”。
李文熙說,盼望更多人能通過印章讀懂一座城。
王磊認為,蓋章者應該更關注印章自己的文明價值和潛在的文明傳播力。不論是印章圖案設計還是蓋章行為,也應當與內容關聯起來,幫助游客加深對活動內容、展覽設計的懂得。
進步印章的質量與美感,通過主題化、故事化的方法進步印章的興趣性、獨特徵和人文性。“讓孩子既能夠親身經歷到蓋章的興趣,還能學到知識。”劉建強建議說。
針對“代蓋”服務,王磊表現,過度在社交媒體標榜個體經歷顯得有些功利,真正體現往過博物館價值的,應當是積累的知識和回憶,從中收獲的感情和認知才應是權衡“打卡”的最優標準。他等待各地景點有更多新弄法,看到更多游客與城市雙向奔赴。